她与他相识缘于一次车祸,他是一名法师,哪天下着细雨,他正巧路过。
当他抱着她冲进急诊室时,她记住了他的脸以及那充满劲道的拥抱,虽然在模糊的视觉中不见真切,但睦子中透出莫名的焦急切让她无法忘记。
第二天醒来时,她一眼就认出那双深深的睦子,在探病的人群中显得那么耀眼。
他的手里拿着花篮,来到她床边,她向他展开一个微笑,虽然脸上的苍白使她的笑容显得那么无力。
他摸了摸她的头,睦子里有一丝爱怜。
她脸上涌起一抹红,女孩羞涩的红。
末了,他走了,留下一个花篮与数朵盛开的鲜花。花篮里怒放着代表温馨的康乃馨与点缀她们的满天星,不知怎么,她有些遗憾。
她别过脸去,只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她出院了,在出院的时候,她换上了红色的巫术袍,并且去护理站查了哪天的急诊签名,她记住他的名字——炫烨。
她通过朋友打听到他的公会,她要亲口对他说声谢谢。可是,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查他的名字查他的公会仅仅只是亲口说声谢谢那么简单吗?她摇了摇头,她自己也不明白。
或许她忘不了他那一个拥抱,那种感觉让她怀念一生一世。
她找到了他练级的地方,看见他公会里的人。
“请问,他在吗?”她有点语无伦次。
“谁?”
“炫烨。”
“今天他未来。”
她失望的离开,天渐渐黑了。
她在雷诺斯市漫无目的走着,满脑子都是他那双深深的睦子。
不由自主,她来到那个路段,那是她出事的地方,一个月前她躺在血泊里,是他用有力的双臂抱起她向着医院跑去。
她沿着这条路向医院走去,回想当时的情形。
这个地方离医院并不远,而她却用了将近2个小时去走这段路程。将到医院门口,她累了,歇在医院外的石椅上。她的身子仍旧有些虚弱,在走了这些许路后,汗水已经爬上她的额头。
在她拿出手巾擦汗的时候,她看见他。
只不过他的身边有个女人,挽着他的手,很亲昵。
他们说笑着从她身边走过,并没有察觉石椅上坐着的落寞的她。
她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的尽头,心一点点下沉。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本来痊愈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也许并不是伤口在痛,而是心,心痛,难以忍受的心痛!
她仍旧按着原来的轨迹生活着,练级、做东西。只是每每在他练级处,停留一会,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是忘不了他,忘不了那一次深深的拥抱,以及在他怀里感觉到的温暖与镇定。
那一天,下着绵绵细雨,与一年前一样。
人们看见一位法师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孩向医院跑去。
女孩身着依然是红色的巫术袍,血使原本似霞的袍子,变成如血的残阳,映红了女孩苍白的脸。
女孩脸上分明带着一丝笑意,她的眼微张着,注视着抱她的那个男人。
男人的睦子深深的,透着焦急。
男人的双臂有力的把女孩拥抱着,女孩心里明白,这是最后一次拥抱,她用最后一丝呼吸换来的拥抱,她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拥抱。
末了,女孩的手无力地垂下。
泪,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男人眼里滴落下来。
第二天,雷诺斯市传来一条消息——“奇异至极,一名女法师连续两年在同一时刻同一地段遭遇车祸……本次车祸,女孩不幸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