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多久了?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只是想再看看他,所以她来了。然而她却象呆子似的在这里站了不知道几小时了。而他,始终没有发觉自己在看着他。
夜,渐渐将天空染成接近黑的深蓝色,龙邢跃上身边的一棵茂密的柏树,她还不想离开,即使她只能在这里看着屋内他模糊的身影……
“你要变的更强,只有成为强者才不会成为牺牲品1
那是她视为兄长的皇牙对她说的。皇牙是她的救命恩人,即使他非常喜欢和人撕杀,即使他的性格有时反复无常的让人难以忍受,但对她龙邢来说,却是唯一可以献上忠诚的对象。
当她还是一个小小的游侠时,因私自射死了某公会会长的宠物而被追杀。当伤痕累累的她逃到修多恩山谷时,是皇牙为她杀了所有的追杀者救了她。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她,皇牙没有丝毫怜悯的看着她。然后告诉她:“你要变的更强,只有成为强者才不会成为牺牲品。”
那时的皇牙还只是刚刚得到法师联盟会的所赐于的巫师称号,但却已经强的足可以和大法师以及高他称号很多的其他人挑战了,她很快就被皇牙的强劲所吸引,于是一直跟随在皇牙身边。皇牙从不会在与其他人撕杀时顾及到她的安全,也不会指导她该如何杀人或是自保。但龙邢却变的越来越强,因为她从未质疑过皇牙的话。
皇牙虽然有些嗜杀,但对于和他对味的家伙他倒也不吝啬。所以仍然有人愿意跟随着皇牙,最初和龙邢一起跟随着他的一共有四个人,他们都是一些对于打架都有相当心得的家伙,和龙邢一样,他们也是被皇牙的强劲的吸引而跟随着皇牙。在皇牙得到法师联盟会所赐予的大贤者的称号之后,他们一起开创了一个公会,以他们的名字命名的公会。凭借各人的实力,龙邢成为公会的第二领导者。在跟随着皇牙参加的大大小小战役,龙邢受的伤越来越少,杀的人越来越多。虽然很多公会都不能忍受皇牙的嗜杀
而经常对他们的公会宣战,但龙邢却从未怀疑过皇牙的做法有错,她信任皇牙,就象信任陪她渡过无数次战役,并给她带来辉煌胜利的屠龙弓一样。
直至他们工会加入了第一个会员。一个刚刚成为大主教的祭司……没人知道皇牙为什么会让这个整天笑咪咪,又不会参加战斗的大主教加入他们这个爱打架的公会。而且每次皇牙看到他的脸色都是臭臭的。却又是敢怒不敢言,仿佛有什么把柄落到了他的手上。以至于当他刚加入时,大家都对他好奇的不得了。私下问他和皇牙的关系,他总是笑而不答。这样的人却不会因为是皇龙王的人而遭到其他公会的追杀。这也是他的厉害之处。
他喜欢找龙邢说话。即使龙邢不太理睬他,他也只是笑嘻嘻的跟在龙邢后面说个不停。每次皇牙和其他公会里的人发生战争时,他总是悄悄的跟在后面,将一些被皇牙的流弹杀死的无辜人们救起。对于龙邢,他也是特别照顾,每次都会殷情为她加上保护的法术和增加攻击力的法术。也会在她危急的时候为她治疗。
“象你这样的漂亮女孩为什么会跟着皇牙那样的家伙到处打架啊?”龙邢喜欢在每次结束战斗之后,骑马到贺坦特城外的河边散步。而他也就理所当然的跟着了。
龙邢白了他一眼,然后冷声警告他:“皇牙不叫那家伙,而且我相信皇牙所做的一切。请你不要以为皇牙不会对你怎么样而对他这么不礼貌。”
“呵呵……你还真是皇牙最忠实的信徒啊1他笑了笑,不以为意。“到底皇牙是什么地方吸引你可以对他如此忠实呢?”
“菲尼尔1龙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他那是什么眼神,好象是看条狗的眼神,当她是皇牙的狗吗?
“不要生气嘛,我只是很好奇而已,象皇牙那样只知道杀人的人居然还会有你这样的追随者,这是在我意料之外的。因为这个,所以让我的打赌不能光彩的赢下去呢1菲尼尔依旧一副满不在乎的笑着。“从我认识皇牙开始,我就觉得他很别扭。在法师的修炼中,他是最努力最拼命的。从来都不会和其他人主动说话,于是我当时跟他打了一个赌。你想知道吗?”
从来没听过皇牙以前故事的龙邢很快就被他的故事吸引,当菲尼尔问她时,她也忍不住的回答:“什么赌啊?”
“我赌他会活不到成为巫师的时候就会被人追杀至死。并且不会有人真心成为他的朋友。”想想那时,他和皇牙一起在一个学院接受着不同的训练,但他就是看不惯皇牙那一副拽的要死的样子。
“你很过分啊1龙邢瞪了他一眼。只要是对皇牙不利的人她都讨厌。
“那你是不知道,当时皇牙的那样子有多么想让人揍一顿。他从很早很早一起就是那一副没有表情的死样子了。”那是因为皇牙曾经目睹自己的家族在一夜之间全被杀死的惨状之后,才变成那样。
“我看欠揍的人是你吧。”
“丫头,你不会是看上皇牙了吧,干嘛老是这么维护他埃”菲尼尔哈哈大笑起来,看到龙邢的脸色由苍白转成绯红,他笑的更大声了。“如果是,那你就惨了,那家伙完全不懂得什么是怜香惜玉呢。所以也别指望他会保护你之类的。”
“不需要碍…”龙邢突然低声道;“我不需要碍…”
“什么?”菲尼尔拉长耳朵,却还是听不到龙邢在说什么。“丫头,大声点埃”
“我要变的更强,只有强者才不会成为牺牲品。”
菲尼尔终于听到她的话了,却是无言以对。他知道,这么告诉她的人一定是皇牙,皇牙以前常这么说。只有变的更强才不会成为牺牲品。
飘忽的风突然变的激烈起来,好象是因为龙邢的话而激动不已,却又是无法赞同般的卷走了龙邢的软帽,以至于让龙邢一头飘逸的黑色长发优美的散开在她秀丽的脸庞边。
龙邢捂住散开的长发,却无法制止风的肆虐,菲尼尔抓住在空中漫游的软帽,体贴的为龙邢带上。
“那么为了你的信念变的更强吧,皇牙需要你,需要你们。”轻轻捏住龙邢的一咎长发,菲尼尔不禁致上动情的一吻:“我也需要你……”
那是多么美妙的瞬间,仿佛时间都不忍移动他的脚步。龙邢第一次露出女儿家的羞态。却在菲尼尔的眼神里被升华成少女的风韵。
龙邢靠在柏树,似乎有些沉醉在过去的回忆中。用手理了理自己削薄的短发,龙邢莞尔的笑了笑。如果当时只有菲尼尔一个人,她会很幸福吧,毕竟那是第一个让她心动的人,不仅是他的爱笑,也因为他的体贴和无畏。龙邢微笑着想着以前,也许当菲尼尔来到他们的公会她就已经在不经意之间被他吸引了吧。毕竟他在他们这群爱砍杀的人当中是与众不同的温柔祭司。
皇牙的硬派作风,使得他们很快在贺坦特城一带有了属于自己的领地,贺坦特城周围的村庄都对皇龙王的人惧怕不已,对于龙邢更不陌生。龙邢不会轻易杀人,她留着一头漂亮的长发,在没有战争的时间里,她都会脱下弓箭手的紧身皮甲和软帽,换上普通女孩的长裙在城中游玩,而菲尼尔总会不请自来的跟着她。
那天和以往一样。只不过贺坦特城热闹的街道上突然挤满了一群人,待龙邢和菲尼尔上去查看,才知道原来是个漂亮的女孩在街上晕倒了……而那个女孩,正好是菲尼尔所认识的。
那个女孩就一直和菲尼尔住在一起,她是个身体相当柔弱的代理主教,大部分时间她都只能躺在床上静养,所以菲尼尔也只能将大部分的时间留给她。
龙邢从不在乎是否有人陪伴,但她的出现却第一让龙邢尝到酸味。这是她从不曾在其他男人身上体会到的感觉。她以为她的身体痊愈后,菲尼尔会和以前一样陪着她,象以前一样的快乐。但这一切却在那个女孩突然吐血时结束……
那次菲尼尔在他们常去的河边等着龙邢,他的表情是无奈的,还有那么一些痛苦和不舍。看到龙邢他静静的开口:“她的病越来越重了,我要带她去恩佩找最好的医生。然后她将成为我的妻子。”
“为什么?”龙邢没有表情的看着他。如同所有被抛弃的人一样,龙邢也不甘心的想知道原因,即使在和皇牙一起杀了很多和她不相关的人之时,她也从不问为什么。
“因为你比她强。”菲尼尔看着她,眼神里已经不在有曾经的温柔。“她自己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而你即使没有我也能过的很好,不是吗?”
龙邢毫不犹豫的转身,“祝你旅途愉快……”
什么是强者?什么是成为强者就不会成为牺牲品?是她还不够强吗?还是强者注定就是牺牲品?皇牙不是这么说的碍…皇牙呢……皇牙骗了他吗?还是菲尼尔在骗他?不……皇牙不会骗她的……一定是什么地方不对……
“龙邢……”菲尼尔担心的看着龙邢渐远的身影,他明白这么做会对龙邢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他却放不下她。“龙邢……因为是强者,所以才能承受自己是牺牲品的事实吧……”
那时候的皇牙也是如此啊,皇牙接受了他的赌注。赌注是他们自己,如果谁输掉了,就要无条件的服从另一个人的命令。最后皇牙活下来了,并且成为大贤者,但他却说不出他有什么样的朋友,所以菲尼尔算是赢了一半。但对于赌注,菲尼尔便加入皇牙的工会,却不接受皇牙的命令,这是皇牙一直以来看到他就脸色臭臭的原因。其实他的身边早已聚集了一群不会背叛他的朋友,只可惜皇牙早已经是血腥的牺牲者,所以他还看不到他的朋友……
那晚,龙邢剪去自己一直不舍剪掉的长发。那是作为一个女孩的矜持,做为一个战士的保留。如今却是她成为强者的弱点。在菲尼尔离开的那天,龙邢也离开了皇龙王,即使知道皇牙在得知她不告而别后会气得七窍生烟。
但……皇龙王的变化远远超出了龙邢的想象……
“谁?谁在那里?”菲尼尔不知什么时候站到龙邢藏身的柏树下。
龙邢小心屏住气息,慢慢向树叶浓密的地方移动。
菲尼尔不放心的四处查看,似乎并没有发觉龙邢的藏身处。看着菲尼尔的身影,龙邢有点心痛。那曾经爽朗英俊的面孔似乎有些憔悴了,而昔日帅气威严的神圣之袍早已被一件普通的死亡斗篷代替。凯因的光芒也因此暗淡了很多。龙邢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只是三年未见,他的变化也超出了龙邢的想象。
“菲尼尔,怎么了?”柔弱的身影扶着墙壁慢慢走了出来。苍白的脸孔却仍是掩饰不了与生俱来的美丽。即使她病的很重,但看起来却是那么楚楚可怜,激起人无限的保护欲。那是龙邢永远都不具备的特质。她,甚至比普通人更强……
“雪儿,你怎么出来了?你还在发烧啊1菲尼尔赶紧迎了上去扶住雪儿。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事实上这几天我已经觉得好多了。”人如其名,柔雪儿就仿如天空中缤纷而至的雪花般柔弱的不堪一击。“你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到处为我找药了,看你,都瘦了好多。”
“不行,你要健健康康的我才高兴埃”菲尼尔扶着雪儿慢慢走回屋子里。
柔雪儿的病必须要复活灵药才能治好,那是龙邢离开皇龙王之后查到的。复活灵药是一种极其难得的贵重灵药,那是必须由高级的药师才能调制,并且很难成功的一种药,听说这种药能起死回生,治愈各种疾玻在整个拜所斯里也很难找到几个。菲尼尔一定是为了求药所以才会落魄至此吧。
“菲尼尔,你想念你的朋友吗?”雪儿突然道,“我记得当时有位叫龙邢的小姐,她很厉害,也很漂亮的,好象和你关系不错哦。”
菲尼尔笑了笑:“你怎么会想起她来的?”
“她是个很奇特的女子,有我所没有的强劲。我很羡慕她。”雪儿靠在菲尼尔的肩上,似乎有些体力不支。“我想象她那样强,这样的话我就可以陪你到任何地方了……”
说着,雪儿的身体软软的滑下去……血点点滴到雪儿雪白的纱裙上……生命的能量开始流失……“
好想和菲尼尔永远在一起……”
“雪儿……”菲尼尔惊恐的抱起雪儿,发现她的背部有一把飞刀。是有人偷袭?菲尼尔吟唱着神迹回复的经文,让雪儿的伤口迅速止血。“雪儿,坚持一下。”
龙邢拉上面纱,将自己善用的屠龙弓藏起来,换上盗贼的飞刀和小盾牌,伺机以待。刚刚那一刀就是龙邢射出的。现在,她等待着菲尼尔的攻击。
确定雪儿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了,菲尼尔转身狠狠瞪向龙邢藏身的柏树。只有从那个角度才可能射中他怀中的雪儿。“不管你是谁,伤了我妻子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愤怒的菲尼尔开始吟唱着攻击的经文。随着菲尼尔的吟唱,大地如同附和着菲尼尔的声音一般,开始剧烈的震动,巨大的石块在震动着的大地上蠢蠢欲动。就在菲尼尔念完整段经文之后,石砺夹杂着灰土形成的巨大泥球在菲尼尔的权杖上泛出荧荧白光……那是大地愤怒的力量,如同菲尼尔的愤怒一般狠狠的撞击到龙邢躲藏的柏树上。
柏树应声断成两半,龙邢在树木倒下的一瞬间,飞快的跃屋顶上。然后向菲尼尔射出一刀。菲尼尔的大地愤怒同样尾随而至,龙邢只得举盾护住身体的要害硬是接住这大地的力量。
一阵轮番的土石轰炸,让龙邢也有些承受不住,脚下一滑,龙邢就跌下了屋顶。她可不打算被菲尼尔轻易抓住,看到离她不远处仍是虚弱不堪的雪儿,龙邢毫不客气的一把拉过雪儿挡在自己身前,然后用飞刀抵住她细弱的脖子。
“放开她,伤了她,我一定会杀了你。”菲尼尔的蓝眼几乎要喷出火来。那是龙邢从未见过的菲尼尔的表情,原来为了心爱的人,一向温和的菲尼尔也会变得如鬼神般恐怖。他,是真的爱他的妻子,而她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罢了……即使他是她曾经最深爱的人……
“如果你能让我平安离开……我不会为难她……”刻意压低声音,龙邢就和普通小偷失手被抓一样,向菲尼尔求饶。
“我怎么知道你这种人会守信用?”菲尼尔举起权杖,丝毫不放过龙邢的一举一动。冷漠的脸让龙邢几乎要认不出他了。
“你后退五步,只要我平安离开这里,我也不想要你妻子的命。”被龙邢挟持的雪儿此时也悠悠转醒,看见菲尼尔,她不由激动的叫起来。
“菲尼尔……”
“雪儿……”菲尼尔咬牙切齿的看着龙邢的脸,最后不得不答应她的要求。“我答应,但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招。”
菲尼尔往后退了五步。
龙邢慢慢放开雪儿,小心的往后移动步伐,待确定她和菲尼尔之间的距离足够保证她的安全,她才转身借夜色的掩护消失在树丛中……
再见了……菲尼尔……
“雪儿,你还好吗?”看到龙邢离去,菲尼尔急忙搂起雪儿检查她的伤口。
“我很好。”雪儿看着爱人的脸,“而且好象比以前更有精神了……”
“怎么会……”菲尼尔仔细查看着雪儿的脸庞和身体,终于在雪儿的腰带上发现一根带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项坠的项链。血红的红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上等品。
菲尼尔很清楚这不会是雪儿身上的东西。
“会不会是刚刚那个盗贼遗失的?”雪儿拿着项链把玩着,这个项链似乎有着某种奇异的力量,拿在手上就会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应该是……”菲尼尔抱起雪儿,既然是那个盗贼的,就算他活该吧。“我们进去吧。你要好好休息。”
“菲尼尔……有人……”雪儿从菲尼尔的怀中探出头来。
抱着雪儿转身,一个黑色的人影静静的站在不远处。“你?你怎么会来?”
“来完成一个人的心愿。”他慢慢走近菲尼尔,月光下,他一身黑色长袍,黑色兜帽将他的面孔完整的隐藏在黑暗中。就连那象征着祭司权利的权杖,也是诡异的黑色。他全身的黑色,似乎连他周围的光源都被吸了进去。
“那个心愿和我们有关吗?”菲尼尔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不再回答菲尼尔的问题,而是直接向他怀中的雪儿伸出左手,并开始吟唱咒文。一道金红的光芒从雪儿身上射到他的手上。菲尼尔大惊,他很明白那是什么法术,那是祭司被严格限定,几乎是被禁止使用的法术——夺取生命。看向怀中雪儿,早已是停止了呼吸……
“不……你做了什么……”菲尼尔用力抱紧雪儿,愤恨的瞪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已经被菲尼尔切成碎片了。“为什么……为什么对雪儿下手……”
“为了完成那个人的心愿。”他站在一边,似乎毫不在乎菲尼尔的愤怒。声音维持着一惯的平静。
“那么,你准备好为雪儿偿命了吗?”一手抱着雪儿,一手拿起凯因之杖。
突然间,雪儿的身上飞舞出无数的小小星光,比萤火虫更小更亮的光点,满满包围住雪儿。菲尼尔被眼前的异象惊呆了,一时间也无暇去理会他。而他也只是静静站原地……
飞舞的星光在雪儿四周漂浮了一会,然后又同时融入雪儿体内。菲尼尔惊奇的发现,雪儿又开始呼吸了……连她一向苍白的脸色也开始渐渐变的红润起来……很快,她就苏醒了过来。
“菲尼尔……怎么了?我睡着了吗?”雪儿眨眨眼睛,发现身体比以前轻盈好多,不舒服的感觉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很高兴……”菲尼尔紧紧拥住雪儿。须臾,想起他来。
“怎么会这样?”突然想起来什么,菲尼尔看向雪儿拿在手上把玩的项链,上面的那颗硕大的红宝石已经消失不见。“难道是复活灵药……”
菲尼尔很早就听说过复活灵药,他也为了雪儿的病一直到处寻找那传说中的灵药。传说中复活灵药可以起死回生,治疗百玻但很少有人见过复活灵药的样子,难道那项链上的红宝石就是吗?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就是复活灵药。”知道菲尼尔想问什么。“那个人的心愿已经达成,我该走了。”
“等等……那个人……是谁?”会是她吗?
他没有再回答,黑色身影慢慢融入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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