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皇牙,你又在偷懒了。”不远处传来的娇叱声让皇牙从睡着的稻草堆上跳了起来。“你躲起来也没用,这次我一定会告诉老师,叫他罚你超一千遍咒语。”
皇牙喃喃念动隐身咒,然后悄悄躲到马厩的干稻草堆后面。希望这小妮子不会乱来……皇牙怕怕的想。还记得上次为了叫他去砍柴……应该是强迫……想想他只是个脆弱的小法师,怎么干得来砍柴那种体力活嘛!结果她就将整个他当床用的大枫树全部烧光,害他最喜欢的床没了,每天只好睡马厩了。“皇牙,再不出来我就进来找你了哦1一个穿着翠绿色长裙的可爱女孩慢慢出现在皇牙的视线里。皇牙一边小心的向马厩的后门方向移动,一边开始念动咒语。
“皇牙1女孩似乎早已看穿皇牙的行动,没等皇牙来得及逃出后门,她已扬手射出一把小刀,正好定在准备逃走的皇牙的眼前。“别以为你用魔法我就看不到你。”
但更快的,皇牙的咒语已经结束了。只见绿光一闪,皇牙已经离开马厩。
“皇牙……你给我回来……”看到皇牙使用瞬间移动术逃出马厩,女孩气的跳脚。但很快,马厩外就传来一声惨叫。女孩听见惨叫声反而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后慢慢走到马厩的后门。皇牙很倒霉的掉到一个陷阱里。
“小夜,饶了我吧,我不是真的要偷懒啦。”皇牙揉着自己摔疼的小屁股,可怜巴巴看着眼前的女孩。“你看我的手都已经磨出水泡了。”
小夜看了看皇牙的手,轻叹了一声;“哎……你以前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啊!连最基本的砍柴都不会。”一边说着,小夜一边拿出手帕为皇牙细细包扎。
“呵呵,以前的我是个超级大坏蛋,所以没有什么好回忆的。”享受着小夜的温柔,皇牙笑了笑。
“你能做出什么坏事啊?”小夜白了他一眼,“除了吃饭和睡觉你还会什么?”
皇牙是三年前来到她们村庄的,当时是小夜发现了几乎体无完肤,奄奄一息倒在村口的皇牙。尽管村里人反对她收留来历不明的人,但小夜仍然执意留下皇牙并治好了他,而后皇牙就一直留在这个位于修多恩河流域的小村子里。小夜和她的箭术老师住在一起,于是皇牙伤好后就一直和小夜生活在一起。没人知道皇牙是从哪里来,皇牙清醒后也从不提自己的事,他只是呆滞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拿着当时从他腰带的扣带上留下来的一颗红宝石,几乎每天望着天空发呆,然后有一天突然笑问小夜:“我可以留下来吗?”
对于他所受的伤……他说他是个还在见习的法师,他说他在修多恩河遇到强盗并且迷了路。于是小夜答应他住下来。除了他什么也不会做以外,基本上,皇牙是个善良风趣的人。所以村人也慢慢接受了皇牙。小夜的师傅也曾学过魔法,也常指导皇牙练习魔法。
“呵呵……还是小夜了解我埃”皇牙从怀里掏出一串紫水晶的项链。“这是我挖到的水晶,然后请工匠师傅帮我做的。”
“哇……好漂亮……”小夜看着手中闪亮的水晶项链,突然想到了什么。“最近叫你做事都找不到你的人,你都是去挖水晶了吗?”
所以他的手上才会有那么多水泡吗?小夜感动的掉下眼泪……
“今天是你的生日耶!再哭下去就会变成个丑丫头了哦。”皇牙笑着为小夜擦去眼泪。
“对了,老师今天叫你去帮忙挖玛瑙。”玩归玩,但小夜可不会忘了正事。“虽然你用紫水晶项链贿赂我,我也不能放过你。”
“……”皇牙简直要晕倒了。“小夜,真的要这样吗?”
“不行,你每天什么事都不做,会越来越懒的。”感动归感动,小夜可不是轻易就被收买的人。
皇牙突然往后退了两步,后退时,他开始念动某种咒语。待小夜还没反应过来,一片白光乍现,小夜就动弹不得了。
“对不起了小夜,但我实在不想去挖玛瑙。我要去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了。拜拜1用石化之术将小夜困在原地的皇牙嬉皮笑脸的亲了小夜的脸颊一下。随即给自己加上敏捷术,飞一般的跑掉了。“难得你今天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要好好保持淑女形象哦。”
“喂……喂……”小夜被他闹了个大红脸。“该死的皇牙,你不要被我抓到。”
“皇牙,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埃”一个冷漠而又带着笑意的声音询问着躺在河畔假寐的皇牙。
皇牙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滚开,少来惹我。”
“你在说笑话吗?”那个声音显然不把皇牙的话当真。“皇龙王霸主没了你们可就一点看头都没有了。你这个皇龙王的领导者不会不甘心吗?”
“跟你说了,滚开1皇牙不耐的吼道。
“你不要生气嘛!就算你们现在不回来以后也会回来的。如果你们不想看到你们那些可爱的手下一个一个被杀掉的话。”
“不关我的事。”皇牙一派冷漠。
“……不愧是以冷酷和无情著称的牙王,连自己的部下都不管了。看来你还是没变埃”被皇牙的冷漠吓到,那个声音也有些发抖,“我这次来只不过来带话,因为我们家老大的仁慈,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你们皇龙王堕落下去。”
“告诉狼王,让他少来管闲事。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好,我会将您的话转达我们家老大的。”声音自此消失。
皇牙依旧保持着睡眠的姿势躺在河边尽情享受他最喜欢的阳光。阳光的温暖总能让他很轻易的想起小夜的温柔,虽然她有时会很凶,但也迷糊的可爱。她爱唱歌,尤其在每天清晨,都可以听到她悦耳的歌声。这里是他的天堂,只要待在这里,有小夜的歌声,他可以放弃以前的所有。
为什么以前自己会那么沉迷于杀戮中呢?那样每天打杀的日子现在想起来怎么会觉得幼稚的可笑?什么新仇旧恨,原来也不过是自己把自己困在了用欲望编织出来的茧壳中。现在经历过一次,就忽然觉得原来生活还可以这样过。即使是失去了血亲,他还有朋友有爱人,为什么还要拘泥于已经失去的东西呢?回想起来,他似乎还要感谢那次向他挑战的七个公会才是。如果不是他们,他也许永远也不会来到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子。也不会知道原来这里会有如小夜般善良且善解人意的可爱女孩……
就在皇牙沉醉在自己与小夜的回忆中时,村庄的警视钟忽然响起。皇牙不由的睁开眼睛。他来这个小村庄已经三年了,这是个很平和的小村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要用到村子的警视钟。村子外一定的范围内都有设置魔法结界,修多恩河的怪物是无法踏这个村子。难道是有人攻击这个村子吗?
皇牙立刻起身,施展开来敏捷术,全力向村子的方向跑去。
村子里已一片狼籍,大半的房屋燃着熊熊大火,不少村民在四处逃窜,地上横呈了不少尸体,皇牙仔细看了看了尸体,发现里面并没有小夜和老师。如火如焚心情才稍微松懈了下来。
远处仍然传来魔法的轰鸣声和武器的交鸣声,皇牙急急向那边跑去。这个村子里最厉害的也不是个领主,如果对方能将村子毁成这样,一定是实力坚强的人。
小夜,老师。你们一定要平安啊!皇牙四处寻找着小夜和老师。猛然间,他看到小夜被一个法师使用真言术镇住,接下来的法术一定会是致命的。不加思索,皇牙冲过去,在法师放出魔法的一瞬间紧紧抱住小夜。他不能失去小夜,只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皇牙……”小夜惊讶的看着抱紧自己的皇牙。
炎浪全被皇牙挡了下来,小夜安全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皇牙在抱住她的时候已经施法解除了她身上的诅咒魔法。
“小夜,你有没有受伤?”待炎浪过后,皇牙仔细的审视着怀中的小夜。发现她没有受到多大伤害时松了一大口气。“老师呢?他没和你一起吗?”
“皇牙……你没事吗?刚刚的炎浪……”吃了一惊的人反而是小夜,在那样致命的炎浪下,皇牙居然可以毫发无伤!那个魔法可是杀了村里很多人的。
“我皮粗肉厚,没关系的。”皇牙微微一笑。“你可以照顾好自己吗?”
“老师已经和其他村民到山洞里躲避起来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小夜仔细看看了皇牙。还是一样有些陈旧的丝质长袍,头上的丝帽还因急速的奔跑有点歪了,但刚刚那么厉害的炎浪居然连他的衣服都没有烧到。“皇牙……你要做什么?”
看到皇牙慢慢的转身,小夜突然觉得有丝丝冰冷的气息由皮肤直直沁到心里,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那寒气是由皇牙身上发出的吗?那么温和的皇牙怎么会……
“小夜,好好保护自己,我马上就好。”皇牙面对着刚刚攻击小夜的法师,开始喃喃念动咒语。
“怎么,你要英雄救美啊1那个法师压根没将皇牙放在眼里,刚刚他在村里已经杀了好几个魔术师和法师,看着皇牙身上的装扮,也以为他不过是个法师而已,不可能能杀死他这个贤者的。“我也很中意那丫头哦,啧,她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
没等他的话说玩,皇牙已使出了刚刚他所用的招式——炎浪术,只是一击,贤哲的话还没有完,就已经在炎浪中灰飞湮灭了。
“走1杀死对手,皇牙一刻不停的拉起小夜的手往村外逃去。
“皇牙……你到底是什么人?”比起皇牙刚刚放出的炎浪,那个贤哲的攻击根本不算什么。小夜这个宝物猎人都和他周旋了很久,才会被他真言到,而皇牙只用了一击,居然让对方连尸体都没有剩下。还有那股寒气,那种甚至连血液在瞬间都可以冻结的寒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先去老师藏身的山洞,这些事以后再说。”知道自己动了手就一定会暴露真实的身份,但为了救小夜,他也不能再考虑了,哪怕因此会让小夜恨她也无所谓。只要她能平安的活着……反正,他迟早要离开不是吗?他是个逃离不了血腥的男人……
“不,还有人没能逃出来,我要回去救他们,你要走就先走吧。”小夜倔强的不肯跟皇牙离开。“就算我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我也绝不允许他们在我们的村子里为所欲为。”
“不,我不能让你回去,也不会让你回去的。”皇牙坚定的看着同样坚定的小夜。“小夜,听话,先离开这里找到老师我们在商量好吗?”
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之后,怎么能再放她去那危险的场所。
“攻击村子的一共12个人,只是12个人就杀了我们大半的村民……”小夜低着头,整理着手中的弓箭
,“我们的村子一直是和谐安详的,为什么会被攻击呢……”
“小夜……”这个理由他最清楚,因为以前的他就是这样,为了那虚无的,无聊的东西,他已经不记得杀了多少人。即使那是以复仇为目的的开始,却也已经成为杀戮的借口。皇牙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是嗜杀的人,他只知道那时的贺坦特城是他的根据地,周围的村庄无一不害怕他,害怕他“牙王”。或许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变成了他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噬血者。
“我一定要杀了他们,为我们的村子报仇。”小夜凄凉的泪眼倒映着皇牙的面孔,那样的眼泪他见过很多,在他毁掉一个村庄时,会有很多人用那样的眼神看他,那是充满怨恨的,不甘心的,噬血的眼神。想想以前,他常会用最痛苦的手段慢慢杀掉这些人,看着那眼神慢慢的在挣扎中暗淡,那时候他一直认为弱者就合该被鄙视,也只有弱者才会有那样不甘的眼神。可现在看到小夜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居然会心痛,虽然这一切不是他引起的,可是为什么他会有罪恶感……
“你……真的决定要杀掉他们吗?”皇牙悲凉的勾起唇角,他始终逃不掉这样的命运呵。“即使那样会让你失去你的所有也要杀掉他们吗?”
“我的所有?我的所有已经随着村子被毁灭而毁灭了。”
“即使要杀人,也不应该是你。”皇牙执起小夜的右手,“这样美丽的手不应该染上鲜血。”
小夜再度惊讶的看到皇牙在自己的右手上深深印下一吻,今天的他给人太多的惊讶了,以至于皇牙什么时候出手打晕了她都不知道。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抱着小夜,皇牙突然郎声道。
茂密的树林中应声缓缓走出一个全身黑衣,拿着一把黑色权杖的男人。他带着黑色的兜帽,将自己的面孔完整的隐藏在黑暗中让人完全无法窥视。黑衣人走到皇牙面前站住,微微欠了欠身表示了一下对皇牙的问候。
“带她到后山的山洞交给我的老师。”不舍的看着怀中泪眼未干的小夜,皇牙抬起头,逼迫自己放手
。“这次,我会回去。”
黑衣人略略点点头,表示同意,接过皇牙怀中的小夜。同时将一个行囊交给他。皇牙叹了口气,无奈的换上行囊中的衣物……
华丽的大法师袍,镶黄金带兽牙形花纹的腰带。绣着独特的龙爪图腾的容光之帽和一支泛着蓝光的奇异颤抖之杖,这才是皇牙——曾是拜所斯内最强工会皇龙王霸主的领导者之一。
施展开来敏捷之术,皇牙以迅雷不可及的速度冲到仍在因杀戮而兴奋不已的侵略者群中。冰风暴席卷着大块的冰块,瞬间就在皇牙附近形成巨大的冰拄,恐怖的低温让来不及逃脱的人被包夹在冰拄中,变成了活体标本。
“什么人,胆敢打扰大爷们的乐子?”侵略者中几个看起来较厉害的人立刻冲了过来将皇牙包围起来。皇牙一一冷冷打量过包围他的人,不过是三个拥有战神资格的战士一个看起来还是巫师的法师,除了这几个人,其他的看起来不过是处于还在修炼中的中级战士们和法师。刚刚解决的三个,现在还有九个。只要解决了这四个带头的家伙就好了吧。
“说吧,你们准备怎么死。”皇牙挥动手中颤抖之杖,冷冷道。
“什么,就一个人也敢这么大的口气?”
“就算你是大法师,也不可能赢得过我们这么多人的。”
“看这家伙穿的还不错,大家一起杀了他。他这衣服和权杖都可以卖到不少钱。”
土匪们一拥而上,皇牙不闪不让,硬生生的接下战士们的攻击。原本攻击力很高的战士们招呼到皇牙身上的招式却让皇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身上有龙鳞的保护……”
“不用怕,只有不成熟的法师才会用龙鳞。大家上……”
“对你们,用龙鳞就足够了。”对于法师来说,龙鳞虽然比保护术的防御要高,但却不能防止法师的诅咒系魔法。只要是善于战斗的法师都不会冒着被敌方法师真言的危险而选择物理防御高的龙鳞的。但皇牙这样做完全是没将对方巫师放在眼里。
硬接下三个战士的一轮攻击后,皇牙突然闪出战士们的包围圈,一边快速移动着,一边念动咒语。他的目标不是战士,而是巫师……
吸血鬼之触在瞬间夺走了巫师大半的生命能量,并让皇牙刚刚所受的伤迅速复原。然后颤抖之杖只用一击就结束了巫师的性命。
“这家伙……”看着瞬间死去的同伴,其他人开始有些胆怯。
皇牙没有因此而停下动作,反而在身体恢复之后,立刻又开始施展开新的咒语。呼啸而出的火鸟洞穿了战士的身体,令人望而生畏的威力在洞穿第一位战士的同时还重伤了他后面的战士。
“真可怕,一瞬间就杀了两个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再次召唤出火鸟,将刚刚喝下治疗剂的战士送上黄泉。
最后剩下的战士看到同伴倒下后,立刻头也不回的逃命去了。
“愚蠢的家伙……”皇牙施展开来敏捷之术,追上战士是轻而易举。汹涌狂莽的火焰之浪无情的吞噬了战士的生命。
“‘牙王’!他是‘牙王’皇牙。”有个弓箭手认出了他,惊叫了出来。但却也是站在一边不敢有所动作。因为他的人就如同他的绰号,在杀人时就象是最锋利的兽牙,让人在瞬间毙命。所以他的绰号叫“牙王”译为最强的牙。
“不会吧,那个人不是死了吗?”谁都知道三年前,皇龙王霸主的五位领导者突然分散离开,导致一直强大但却以强硬作风为主要统治手段的皇龙王霸主公会遭到其他公会的联合讨伐,其中一直留在公会的最高领导者皇牙,被众人追杀到修多恩山谷,最终由山崖跌入湍急的修多恩河,从此不见踪影。众人沿着河流找遍了下游也没找到他,便认为他已经死了。而皇龙王的其他四位领导者也都一直没有再出现,众人也就不再追究。想不到今天在这里能看见他……
“不会错的,黄金的兽牙花纹腰带和龙爪图腾容光帽,这是皇牙才会穿的衣服……”黄金的兽牙花纹的腰带是皇牙最喜爱的,而龙爪图腾是皇龙王霸主的会标,也只有皇牙才能将会标带在头上。
“对……看他刚刚的杀人的速度……不会错……只能是他……”
“这个……我们还要打吗?”
被皇牙的身份吓的不敢出声的其他人,现在陷入进退不得的尴尬的境地。而皇牙也暂时停止了杀人的动作,站在刚刚被他杀死的战士身旁似乎在发呆……
“他怎么了?没有动静了……”
“趁这个时候我们一起上吧……或许还有机会……”
“反正也是死,不如一起上了吧……”
看到皇牙在发呆,其他人倒认为这是杀死皇牙的大好时机。法师念动诅咒的咒语,弓箭手拉开满弓,盗贼举起盾牌和飞刀,他们的目标都是中间那个令人惧怕的“牙王”皇牙。
皇牙还在发呆,他低着头,楞楞的看着那具被烧焦的尸体,脸上的表情让人无法捉摸,似乎是在忏悔,又似乎是因为闻到血的味道而兴奋不已,但他始终没动。就当他们扑向皇牙的时候,黑色的的光芒乍现,攻击皇牙的四个人不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反弹了回来。
黑色的长袍,黑色的权杖,黑色的兜帽将他的面孔完整的隐藏在黑暗中,黑色的影子将攻击皇牙的的人在瞬间全部弹开。
“你……你又是谁?”
四人倒在地上,看来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但这在瞬间就将四人弹开的力量不可小看。尤其是四人根本就没看清对方是用什么招术将他们弹开的。
黑衣人并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开始念诵一种类似咒语的文字。
很快,跌坐在地上的四个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黑衣人放出只有高级祭司才能使用的攻击性法术——圣灵的愤怒。只是不同于普通祭司那金黄圣洁的圣灵,他放出的圣灵是黑色的,如同他的装扮,黑的仿佛能吸进所有的光芒一样令人不寒而立。
所以他们没能在黑暗的圣灵中得以幸免,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黑暗的圣灵吞没到意识的消失……那个能称为圣灵吗?应该是召唤死亡的亡灵吧……
“我们走吧……”皇牙面无表情的转身。
他就要失去小夜了,早在开始的时候他就应该知道不是吗?就因为这血腥唤醒了他战斗的本能。本以为三年没有和人撕杀他会忘记战斗的技巧,但刚刚一战,却让他全身的战斗细胞兴奋的不能自己。他
……始终不能逃开……所以他必须离开小夜……只有小夜是不可以被血腥沾染的……
当村民返回村庄后,早已不见了皇牙和黑衣的祭司。村庄正中央的小广场上放了一束洁白的菊花,旁边还放了一大袋金币。
小夜站在村口好久好久……但却也再也看不到皇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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